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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2 ? 任憑他玩弄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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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2   任憑他玩弄

◎“雄蟲都喜歡玩弄雌蟲的翅囊……您知道的,我翅翼缺失,玩起來可能沒有那麽有趣……但如果您需要,我會配合的。”◎

爬滿紫藤花的秋千架下, 金色長發的雄蟲倚靠著秋千椅,輕輕晃著一杯紅酒,神情淡漠。

在他面前, 一面終端屏幕展開著,泛著冷白的光。

身為帝國親王, 且兼任雄蟲保護協會名譽會長等多項職位, 即使在修養中, 也有許多事務需要慕斯批覆。

比如面前這張鑒定書。

一只嗑藥、嫖昌、賭博、強煎、猥洩、故意傷害致殘……罪行加起來能有幾十頁紙的雄蟲。

只因為是貴族,又是A級雄蟲,在家族的運作下,居然只輕飄飄判了五年。

作為長生種族, 五年監.禁, 對平均壽命500年的A級雄蟲來說, 真的什麽都不算。

即便如此, 雄蟲的家族仍覺得這樣委屈了他們的雄子。

特意找上了雄保會,希望能給雄蟲開具一張精神鑒定書, 將雄子接出來療養。

慕斯操控著精神力,在面前的鑒定書上判了個否。

但他知道,這並沒有什麽用。

雄蟲的家族很快會聯系上其他權威醫療機構,做出符合他們需求的鑒定。

說不定今晚,那只雄蟲就能搭載飛船, 從監獄離開。

對付權勢,要麽拿出比他們更強的權勢, 要麽就得劍走偏鋒。

作為蟲皇長子,帝國親王, 擁有最頂級強權的蟲。

按理來說, 慕斯應該選前者。

但這一次, 他偏不想這麽做。

慕斯關閉終端,仰頭將杯中的紅酒一飲而盡,雙眼迷離地仰望著明月高懸的夜空。

看到這一幕,直播間的觀眾一邊狂舔屏欣賞美色,一邊擔憂不已。

[醉眼迷離的大美人,也太好看了吧,想貼貼。]

[摘翅膀警告,懲戒室警告。]

[啊,那算了。]

[唉,小蛋糕又在喝酒了。]

[平常也沒見主播喜歡喝酒啊,餐桌上的酒都只嘗個味道。]

[雌君不在身邊就開始喝,大晚上還不睡覺,跑出來吹冷風。]

[臉都醺紅了,再吹下去,就該生病了。]

[雖然不知道黑屏時間裏發生了什麽,但今天又掉了3點渣攻值,總值掉到了50以下,終於有了一點點完成改造的希望,主播可別把身體搞垮了。]

[根本勸不了一點,管家來勸都沒用,只能等中將回來了。]

[中將勸有用嗎?別忘了主播總喜歡跟中將對著幹。]

在直播間觀眾的擔憂中,艾克斯踏入了花園。

今晚的月色很美,半躺在紫藤花架下的金發雄蟲,更是出塵絕世,美好得宛如一場幻夢。

雌蟲的想象力很一般,遠遠看到親王時,艾克斯還是不由想到了一個詞——精靈。

仿佛乘著月色、流落凡間的精靈。

艾克斯緩緩走近,腳步放得極輕,像是怕驚著了秋千椅上的美貌雄蟲。

在他的身影籠罩在雄蟲上方時,雄蟲睜開了迷離的眼。

看到他,慕斯雙眼彎彎,張開手臂,做出想要被擁抱的姿勢。

“月亮,你要落入我懷裏了嗎?”

艾克斯俯身,將親王輕輕抱住。

“殿下,您喝醉了。”

慕斯攬住雌蟲的脖子,將下巴擱在他肩頭,癡癡笑著。

“我沒醉,雄蟲的精神力很強的,酒後做了什麽,我都能記得清清楚楚。”

“是,您很厲害。”

艾克斯輕撫過親王綢緞般的長發,突然感覺自己像是在哄一只幼崽。

雄蟲身體不比雌蟲,很少的酒精就能讓他們醉過去。

但又因為有著極強的精神力,能在醒來時清楚記起一切。

這就會給雄蟲一種自己沒喝醉、意識很清醒的錯覺。

但事實上,雄蟲醉得很厲害。

至少在平時,親王絕對不會這樣抱著他,埋在他肩頭,聲音又甜又軟,用撒嬌般的語調跟他說話。

“殿下,我帶您回去休息。”

艾克斯說著,肌肉結實的雙臂略一施力,將親王從秋千椅上穩穩抱起。

身體驟然懸空,慕斯卻沒什麽恐慌的感覺。

他茫然眨了眨眼,在發現艾克斯要將他從月光下抱走時,才開始掙紮起來。

“不,我要看月亮。”

醉蟲掙紮起來是不講理的。

慕斯胡亂踢著腿,白皙修長的手在艾克斯胸膛拍打抓握。

艾克斯亂了呼吸,拗不過親王,只能將他放了回去。

並脫下身上的軍裝外套,裹在親王身上,防止他著涼。

自己則站在一旁守著。

慕斯擡頭看了看身旁站立的雌蟲,又低頭看了看自己坐著的秋千椅。

他往旁邊挪了挪,讓出一半的空間,然後伸手去勾艾克斯的手指。

在艾克斯低頭看來時,對他笑笑,邀請道:

“來這邊坐,我們一起看。”

艾克斯依言坐下。

親王就貼了上來,霸道地抱著他的手臂,將腦袋靠上他肩頭,蹭了蹭,雙眼亮晶晶地往上看。

艾克斯艱難移開視線。

仰頭看向天空的兩輪明月。

雄蟲的神經總是敏.感纖細,粗神經的雌蟲很難理解他們的想法。

就像艾克斯從不覺得這反射光亮的球體有什麽好看的。

而他遇到的雄蟲卻都喜歡月亮。

親王殿下是這樣。

他記憶中的小雄子也是這樣。

暗星域的日照時間很短,大多數時候,都是兩輪交替出現的明月占據天空。

在某些特殊的時間段,還能看到雙月淩空。

每當兩輪明月一同出現在天上,小雄子就會纏著他出來,帶著食物,在草地上用餐。

這其實很不安全。

用餐時是蟲最放松的時候,襲擊者也最喜歡挑這種時候下手。

可小雄子眼巴巴地看著他,他就怎麽也狠不下心拒絕。

小雄子還那麽小,正是長身體的時候,總不能一直困在地下,得經常見見陽光月光。

艾克斯說服了自己。

每次小雄子想出去,他就提前出門清場。

將附近活動的蟲和異族武力勸離,又或直接清理幹凈。

“X,你知道月亮的傳說嗎?”

說這話的時候,小雄子正倚靠著他的手臂,雙眼發亮地仰望天上的雙月。

“傳說……一同沐浴雙月光輝的蟲,會得到雙月的祝福,永遠永遠地在一起。”

小雄子輕聲說著,聲音又甜又軟。

艾克斯從未聽過類似的傳說。

只當是自己總是獨來獨往,缺少與其他蟲的交流,不了解那些風俗蟲情。

艾克斯不是會相信傳說的蟲。

比起那些虛無縹緲的東西的蟲,他更相信自己的力量。

但當小雄子倚靠在他身上,輕輕說著那些話的時候。

他不由自主地想去相信。

擡頭仰望兩輪明月,內心無比虔誠。

只是……他們明明一起沐浴了雙月光輝,卻沒能永遠在一起。

……

艾克斯從記憶中回神,不再看天空那無法施予祝福的月亮,垂下眸來。

卻見倚靠在他肩頭的親王也沒看月亮,而是專註看他。

那專註的目光讓艾克斯耳廓發燙,眼眸顫動。

下意識想避開視線,卻不知為何舍不得移開。

“殿下?”艾克斯喚了聲,喉頭滾動。

“月亮很壞。”

慕斯微揚下巴,抵著艾克斯肩頭,深深註視著他的眼睛,聲音緩慢而執著。

“於是,我將月亮捕獲,從此,他只能照耀我,永遠照耀我。”

聽著親王的醉言醉語,艾克斯的心不知為何顫了顫。

仿佛被捕獲的不是什麽月亮,而是他。

親王註視著他,右手落在他心口,修長的手指緩緩攥住他的內襯。

明明親王抓住的只是一件襯衫,艾克斯卻感覺連心臟都被攥了住。

心臟的每一次跳動,都被牽扯著,帶來近乎疼痛的強烈情感,讓他一時失去呼吸能力。

就在艾克斯要感到窒息時,天穹之上,炸開一朵明亮的橘色焰火。

慕斯轉移了視線,望著天空那一朵橘色,開心地笑著,伸手指給身邊的雌蟲看。

“看!煙花!”

艾克斯眉頭微蹙起。

並不是煙花,更像是飛船發生事故,爆炸了。

不過這與他們無關。

自有太空巡警和救援隊去處理。

艾克斯收回視線,見親王像有些冷一樣往他懷裏鉆,就伸手將他攬住,低聲勸道:

“殿下,時間不早了,回去睡吧。”

慕斯點點頭,主動摟住艾克斯的脖子,任由他將自己抱走。

離開花園前,慕斯擡頭看眼還未消散的焰火,擡手在艾克斯肩頭拍了拍,像是撫去了沾染的灰塵或別的什麽臟東西。

在艾克斯看過來時,他眨著眼睛,認真道:

“焰火能去晦氣,以後就不會被臟東西纏上了。”

艾克斯:“?”

艾克斯覺得,自己不該嘗試去理解醉蟲的話。

醉蟲是沒有邏輯的。

艾克斯並不知道親王的房間在哪。

原本守在門口的管家,也在他抱著親王回來時不見了蹤影。

他只能將親王帶回他在地下的那個小房間。

反正親王也在這裏睡了這麽多天,應該不會介意的吧?

艾克斯將親王放到床上,俯身為他除去外衣,又半跪在地上,給他脫去鞋襪。

做完這些,擡頭想給親王蓋被子。

就見親王半趴著,面對一個破損的蜘蛛布偶,眼眸低落垂下,嘴角緊抿,一副快要哭了的樣子。

“殿下?”艾克斯試探著喚了聲。

聽到他的聲音,慕斯扁了扁嘴,一頭鉆進被子裏,用被子蓋過頭頂。

艾克斯又喚了幾聲,但親王說什麽也不肯從被子裏出來。

像個置氣的蟲崽。

艾克斯在心中輕嘆。

或許,雄蟲本就是永遠都長不大的蟲崽。

親王埋在被子裏,肩頭的位置微微聳動,看起來委屈又可憐。

艾克斯怎麽也無法放下不管。

視線落在斷了條腿的蜘蛛布偶上,艾克斯將其拿起,換了個問法:

“殿下,這布偶壞了,要丟掉嗎?”

“不許!”

慕斯驟然掀開被子,露出腦袋,紅著眼眶怒瞪他。

見雌蟲將他的玩偶拿在手裏,他翻身而起,就去搶。

先奪回布偶本體,還不忘將那條斷腿也搶回來,一起抱在懷裏,小心護著。

艾克斯任由親王將布偶奪走。

見親王護著布偶,身體緊繃,透著警惕的模樣,他有些想笑。

一個老舊又常見的布偶而已,怎麽那麽在意?

或許真是醉迷糊了吧。

艾克斯本就無法對親王狠下心,面對醉酒後收斂了許多鋒利和爪牙的親王,就更加心軟。

他放柔聲音,以不會驚到迷糊醉蟲的輕緩語速,低聲詢問:

“那麽,需要我把它縫好嗎?”

想到自己連線都走不直的縫紉技術,艾克斯突然後悔提了。

他那技術,在沒有條件的時候,用來縫縫自己的破衣服還好。

就算縫小雄子的衣服,他都怕粗糙的針腳紮到小雄子。

每次都要用帶有軟化功能的草液塗在縫合處,再親手揉搓許久,直到縫合處變得平整柔軟,才給小雄子穿。

親王自小錦衣玉食。

他縫出來的東西,親王必然看不上。

想到這,艾克斯尷尬地改了口:

“或者去找這方面的專業蟲,他們技術比我好。”

慕斯卻伸出手,毫不猶豫地將布偶捧給了他。

“你救救它,它壞掉了,沒了翅膀,它會難過的。”

親王聲音輕軟,帶著些懇求。

艾克斯接過蜘蛛布偶,向面前似乎醉迷糊了的親王解釋:

“這是蜘蛛的腿,它的步足,蜘蛛沒有翅膀。”

慕斯咬著下唇不回應。

只抱住艾克斯的一只手臂,輕輕搖晃,不斷重覆:“救救它,救救他。”

這個狀態的親王,真的讓蟲完全無法拒絕。

親王仿佛忘記了他是誰,忘記了他們間的強迫和傷害,全心全意地信任著他。

也正因為親王醉酒意識不清,艾克斯才能卸下層層心防,流露出更加真實的一面。

“放心,我會縫好它。”

艾克斯表情沒什麽變換,眼神卻異常柔和。

“首先,我需要一個針線包,殿下能讓機械蟲送過來嗎?”艾克斯問。

慕斯疑惑歪了歪頭,“針線包不就在抽屜裏嗎?最底下那層。”

艾克斯微怔,視線落在床頭櫃的抽屜上,伸手將最下方的抽屜拉開。

一個黑色的布包赫然躺在那裏。

入住這個房間後,艾克斯很少去動房間裏原本的物品和擺設。

這類抽屜和儲物櫃,他從未打開過,就連衣櫃,也只用了空置的那一半。

說來也奇怪,這個房間的許多區域,都像是被特意分成了兩半,卻只有一半有使用痕跡。

衣櫃裏,一半掛滿了幼崽的精致衣物,一半完全空置。

書桌上,一半擺滿了幼蟲故事書和繪圖工具,另一半卻是空的。

就仿佛這裏原本應該住著兩只蟲。

另一只蟲卻消失了,連同他的一切都被抹去。

聽起來像是恐怖故事。

不過也有另一種可能。

房間的主蟲期待著另一只蟲和他一起住,所以事先留好了空間,或收拾好了一切,期待著對方搬進來。

後來不知發生了什麽,房間的主蟲離開了,而他被親王帶了進來。

有種占據了他蟲房間的感覺。

所以艾克斯會盡量不去動原有的一切。

這還是他第一次打開床頭櫃的抽屜。

這裏竟然有一個針線包。

艾克斯還以為,只有暗星域那種地方,才會有蟲在家裏準備縫補用的針線。

親王府裏,居然有蟲過得這麽拮據嗎?

可想到衣櫃裏那些精致不凡的幼蟲衣物,和房間裏這些一看用料就很貴的家具,艾克斯又不確定了。

或許只是有什麽做針線手工之類的愛好吧?

艾克斯拿起針線包,將其打開。

裏面是擺放得整整齊齊的各色線圈和工具。

全是嶄新的,一看就沒用過。

艾克斯取出一根細針,拿起一卷黑色的線,穿針引線。

很難想象,一只高大健壯的雌蟲,居然會做這樣細致的活計。

慕斯靜靜看著,一直焦躁不安的心,突然變得安定。

像是家的感覺。

流落在外的幼崽回到了家。

慕斯靠著艾克斯的手臂,眼皮漸漸閉合。

艾克斯縫好布偶,發現親王已經睡著了。

睡著的親王,看起來乖巧又甜美,像一個精致得過分的仿真娃娃。

不,什麽娃娃都不可能有親王這麽精致漂亮。

再好的技術,也仿不出親王的萬分之一二。

艾克斯完全能夠理解,白夜星那兩位中將,在知道他是親王的雌君後,對他顯露的敵意。

直到被他打敗後,才緩和了態度。

想揍他的雌蟲,可遠不止那兩位。

親王在星網公開關系後,就連帝都星那兩位上將,都發來詢問的消息。

副官和白夜星軍雌們的態度,也時常讓艾克斯有種恍惚感。

他被許多蟲所羨慕或嫉妒著。

像他這樣的蟲,如果不是親王為了遮掩那天的事,他永遠不會有機會成為一位身份尊貴的皇子、帝國皇儲的雌君。

艾克斯很清楚這個身份的來由。

所以,從不會把“雌君”的身份當真。

但,或許是受信息素的影響,或許是孕期雌蟲依戀雄蟲的本能,又或許是他沒能管住自己的心……

偶爾,像這樣靜靜看著親王的時候,艾克斯也會忍不住想,如果他們之間沒有那些事就好了,如果他真的是親王的雌君就好了。

哪怕不是雌君,只是雌侍,或者一段不會被負責的露水情緣,他……也願意的。

哪怕親王性格惡劣,敏.感善變,他也會愛他。

可那些事情真實存在著,那些強迫和傷害橫亙在他們之間。

艾克斯就不可能再接受自己愛上親王。

同樣,親王也不可能會喜愛他。

艾克斯深深閉了下眼,壓下那些不該有的情緒。

他把針線包放回抽屜,用指腹磨搓了縫補處的針腳,直到感覺沒那麽紮手了,才將縫好的蜘蛛布偶放到親王懷裏。

動作輕緩地扶著親王躺下,為他蓋上被子。

艾克斯正要起身,手卻忽然被拉了住。

他詫異低頭,對上親王驚慌的眼。

怎麽突然驚醒了?

明明直到他給親王蓋上被子的那一刻,親王的呼吸都很平緩。

“做噩夢了嗎?”艾克斯低聲詢問。

慕斯緊盯著面前的雌蟲,看了好一會,直到徹底確認他的存在,眼裏的驚慌才散去。

卻依舊沒有放開雌蟲的手。

回想起睡著前的事情,慕斯問:

“布偶修了嗎?”

“縫補好了,在您懷裏。”

艾克斯將被子往下掖了掖,露出蜘蛛布偶一角。

補充道:“我還給其他幾條腿也加固了下,之後再用柔順劑給它洗一洗縫合處,手感就和之前一樣了。”

慕斯拿起布偶仔細查看,見原本的那條斷腿穩穩連在身體上,頓時喜笑顏開。

醉酒後模糊的意識告訴慕卿,還有一個地方也破損了,也需要修補。

慕斯把蜘蛛布偶藏進被子裏,起身往雌蟲背上撲。

艾克斯被撲了個猝不及防,只能盡量伏低身體,將上身放平,以免背上急迫亂摸的雄蟲摔倒。

雖然不明白親王怎麽突然來了興致,但他一向沒有拒絕的權力。

他也不想拒絕。

只是親王大概是真醉迷糊了。

摸了半天,也沒能進入正題。

艾克斯只好自己把衣服脫了。

親王的衣服他沒去動。

親王並不喜歡他動他的衣服,主要是上身的衣物。

這也合了艾克斯的意。

他其實……有些不敢看親王的胸膛。

於是,每每進行完信息素灌溉後,艾克斯身上早已糟亂不堪,親王還衣裳完整。

仿佛只要稍作整理,就能出門赴宴。

慕斯還在艾克斯背上摸索。

雌蟲的翅囊位於兩側的肩胛骨處,呈現出兩條薄薄的肉.縫。

平時是閉合狀態,從外邊看去,與皮膚融為一體,一般無二。

只有受到強烈刺激,才會打開。

慕斯的指腹在翅囊縫隙處撫摸碾壓,並不清明的大腦還在思索,怎麽才能讓翅囊打開。

下方雌蟲的身體突然變得僵硬,慕斯正疑惑著,就發現他指腹按壓的那處翅囊,打開了一條小小的縫,像是邀請著他進入。

慕斯立刻將手指擠了進去,也不管那小小的翅囊縫隙受不受得住。

敏.感的翅囊被雄蟲的手指插.入,艾克斯緊咬著唇,渾身都在顫抖。

卻又不止是疼痛。

慕斯的全部註意力都在打開的翅囊裏,並沒有註意到雌蟲的異狀。

雌蟲的翅囊就宛如一個異空間,能將動輒幾米的翅翼收入其中。

慕斯將手指伸進去撫摸,卻只摸到了一截光潔的翼骨斷面。

慕斯怔怔睜著眼,嘴角緊抿。

又去打開另一側的翅囊,裏面依舊只有一段被截斷的翼骨。

“嗚,你騙我,根本沒有縫好。”

慕斯喉中發出一聲嗚咽般的聲音,趴在雌蟲背上難過又無措。

艾克斯早就被翅囊被侵入的巨大刺激,沖擊得失去了思維能力。

根本聽不清親王的話。

慕斯獨自難過許久,驀然想起自己在空間手環裏儲存了什麽,是能治療一切損傷的修覆液。

他從空間裏拿出幾管金色藥液,全部打開,不要錢一樣地往雌蟲的背上灑。

還撐開雌蟲的翅囊,拼命往裏倒。

S級修覆液,能讓血肉重塑,讓受損的心臟重新恢覆活力。

也能讓斷肢重生,包括翅翼。

慕斯一邊往翅囊裏倒修覆液,一邊用手指在裏面摸索檢查。

艾克斯承受不住,直接暈了過去。

睡意大概是會傳染的,慕斯也漸漸困了,眼皮打架,身體下滑,緩緩在布滿金色修覆液的雌蟲背上趴下。

直到睡著,他手指還留在雌蟲的翅囊裏。

·

第二天清晨。

慕斯從睡夢中醒來,看清面前的景象後,頓時瞪大了眼。

我是誰?我在哪?

我的手指為什麽會插在艾克斯的翅囊裏?!

高級雄蟲的精神力實在強悍,哪怕當時都醉迷糊了,只要慕斯清醒後去回想,所有記憶就都出現在了他腦海裏。

月亮,布偶,翅翼……

他甚至還記得自己是怎樣抱著艾克斯的手臂撒嬌,又是怎樣把手指一次次插進對方的翅囊裏。

慕斯緊咬著下唇,僵在那裏不知所措。

他從未主動觸碰過艾克斯的翅囊。

就連後面給雌蟲灌溉信息素時,都會小心避開那裏。

視線上的接觸都很少有,更別提現在這樣。

經過一晚上的舒緩,雌蟲翅囊的其餘部分已經閉合,只有他指尖所在的那個位置,被強迫性地打開。

慕斯嘗試著抽離手指。

剛一動,就感覺下方的雌蟲身體抽動起來,腿猛地蹬了下空氣,像是案板上的魚在瀕死掙紮。

慕斯快速將手指抽離,再去看艾克斯。

就見雌蟲身上亂糟糟的,像是被雄蟲玩弄了三天三夜。

背上滿是閃著細碎金光的修覆液,左側的翅囊像是被打開太久,有些閉合不上,開口處翁合著。

被子上也沾滿了雌蟲的信息素,滿室都是清淩淩的冰雪氣息。

讓蟲想抱住雌蟲熾熱的身體摩擦取暖。

慕斯既為自己的行為感到心虛,可艾克斯亂糟糟的樣子又讓他亢奮。

猶豫再三,慕斯還是忍痛放棄了趁機把艾克斯狠狠欺負一頓的想法。

他還記得自己手指抽出來時,觸碰到的翅翼。

依舊是只剩一截的翼骨斷面。

唯一的區別大概是手感變得更好,斷面處更圓潤了些,沒那麽割手。

S級修覆液,確實能讓斷肢重生。

但,修覆是有時效性的。

對新缺失的肢體立竿見影。

對缺失已久的斷肢,效果將大打折扣,聊勝於無。

這也是慕斯沒有將修覆液給艾克斯用的原因。

已經,遲了……

慕斯進入浴室洗了個澡。

艾克斯流出的信息素實在是太多了,連他身上都沾染了許多。

像是被對方給標記了一樣。

這種感覺並不算討厭。

但考慮到他今天還有個會議,要接見許多蟲,就不把雌蟲的信息素帶出去了。

免得流傳出什麽糟糕的傳聞。

慕斯從浴室出來,見艾克斯已經從床上起來,並已經穿戴整齊。

“你打算這樣去軍部?”慕斯挑眉問。

“……是?”艾克斯看了看自己,並不覺得有什麽不對。

慕斯快氣笑了,“你知道你聞起來像什麽嗎?欲求.不滿的寡雌!”

身上全是雌蟲自己的信息素,卻沒什麽雄蟲信息素,就顯得並不受雄蟲寵愛,只能自我慰藉。

艾克斯有些尷尬,抓了抓頭發,道:

“我可以去軍部洗澡。”

他今天醒得太晚,浴室又被親王占據,現在再洗,時間有些來不及了。

慕斯快被他氣死。

這只雌蟲總能在莫名其妙的地方惹他生氣。

他倚著門,抱臂平覆情緒,然後對雌蟲勾了勾手指。

艾克斯走到他面前。

慕斯扯住艾克斯的下巴,讓他低頭,然後啃上艾克斯的唇。

接著是下巴,喉結,脖頸……讓雌蟲染上他的信息素。

嗅了嗅,感覺味道差不多了,慕斯把艾克斯推開,狀似很嫌棄地擺擺手,道:

“滾吧。”

艾克斯早就習慣了親王的喜怒無常,平覆呼吸,忍下所有反應,轉身欲走。

“等等,”慕斯又叫住他,蹙著眉,不太開心地補充道:

“昨晚的事,全給我忘了。”

“是……”艾克斯垂眸應道。

親王醉酒後,露出了太多平常不會有的柔軟模樣,甚至對著他這個身份尷尬的雌蟲撒嬌,還有求他縫布偶……

恢覆清醒和記憶後,親王會為此生氣不悅,又或遷怒於他,都是很正常的事。

艾克斯不會對任何蟲提起昨晚的事。

但記憶不是他所能掌控的。

能否忘記,並不因他的意志而決定。

見親王似是沒交代了,艾克斯告退離開。

當走到門口時,聽到親王的聲音傳來。

“不是故意打開你翅囊的……”

親王的聲音很輕,若非S級雌蟲五感敏銳,怕是都沒法聽到這句話。

艾克斯詫異回頭。

見親王蹙著眉,抱臂靠在浴室門口,視線斜斜看向空白的墻壁,嘴角微抿。

像是有些後悔說出這句話,又像是有些不耐煩。

“不,這沒什麽。”

艾克斯出聲道:“如果您想要的話,我都可以。”

在慕斯看向他時,艾克斯睫毛顫了顫,想要專註註視親王,告訴他他的想法,又怕暴露了竭力隱藏和掩蓋的心意,視線忍不住躲避。

“很多雄蟲都喜歡玩弄雌蟲的翅囊……您知道的,我翅翼缺失,玩起來可能沒有那麽有趣……但如果您需要,我會配合的。”

這麽說,似乎太下賤了。

明明是親王斬斷了他的翅翼。

可他沒法拒絕親王的要求。尤其是對方別扭地向他道歉的時候。

大概這就是醫生說的,懷孕中後期信息素對身體的影響。

從生理和心理都依戀於自己的雄蟲,甚至還有過剩的保護欲……完全失去了自我。

醫生說,生產過後,信息素的印象就會退去,一切就能恢覆正常。

可真的能恢覆正常嗎?

艾克斯說完,也不敢看親王的反應,轉身匆匆離開。背影裏帶著點落荒而逃的味道。

慕斯怔怔站在房間裏,看著雌蟲離開的方向,有些茫然,有些無措,有些難過,還有些自己也說不明白的滋味。

[剛剛發生了什麽?為什麽我剛進入直播間,就聽到一連串奇怪的對話,什麽翅囊?什麽翅翼?什麽都可以?]

[不知道啊,黑屏了半晚,剛恢覆直播。]

[說起這個我還很疑惑,為什麽縫個布偶娃娃也能縫黑屏?]

[欸?渣攻值是不是掉了?]

慕斯擡眸去看。就見直播間頂部,出現了新的通知播報。

[渣攻值-5]

[當前渣攻值42]

這是第一次,他什麽也沒做,渣攻值就自己降低了。

慕斯覺得自己隱約抓住了什麽,可腦子被雌蟲剛剛的態度攪得一團糟,什麽也想不明白。

·

當坐在雄蟲保護協會的會議室裏時,慕斯還在想艾克斯那奇怪的態度,和奇怪的話。

精神力高的雄蟲就是有這種好處,別說一心二用了,就算三用、四用……N用都沒問題,只要精神力撐得住。

他一邊聽著沒營養的報告,一邊思索艾克斯的話。

艾克斯說那些究竟是什麽意思?

他不抗拒被他玩翅囊?甚至很願意被他玩弄?

這怎麽可能?

艾克斯的翅翼可是被他的精神力斬斷的。

那時,他的飛行器已經停落* 在親王府裏。

他正處在生理覺醒期,沒有他的命令,親衛們不敢靠近。

只布置好信息素隔離裝置,全部穿上隔離服,遠遠守衛著。

直到……艾克斯的手穿透他的胸膛,觸發了他終端的生命檢測裝置,自動報警。

親衛們才被驚動,瞬間圍了上來。

飛行器裏,剛完成生理覺醒的慕斯,和剛從藥物作用下清醒過來的艾克斯,還赤身.裸.體著,甚至連身體都沒徹底分開。

在親衛拆除飛行器側門闖入進來前,艾克斯釋放翅翼,進行攻擊。

親衛們因顧及他的安危,沒法使用高能量殺傷性武器。

而艾克斯也不知為何,沒有直接將他殺死,穿透他胸膛的爪子握著他的心臟,既沒有松手,也沒有將其捏毀。

受到懷中雄蟲的限制,艾克斯同樣沒法使出全力,僅靠翅翼與親衛僵持著。

最後,是慕斯強行用精神力隔絕了身體的疼痛,命令親衛退下,同時斬下了艾克斯的翅翼,給他戴上抑制器。

艾克斯大抵是沒想到他一個瀕死的雄蟲,還能爆發出這樣的力量,被他輕易得了手。

得益於高等雄蟲超強的記憶力,慕斯至今都記得艾克斯當時的眼神。

有驚愕,有恨意,有動搖。

然而更多的,是一種赴死般的釋然。

慕斯當然沒讓他死。

他怎麽能死得這麽輕易?

他憑什麽死得這麽容易?!

憑借高強的精神力和意志力,慕斯在進入搶救室前安排好了一切。

封鎖所有消息,強制匹配艾克斯為雌君,以雄主的名義將其關入懲戒室。

等他從搶救室出來、結束完日覆一日地躺在治療艙裏療養身體的生活、送走親自照顧他的雌父,已經是三個月後。

這三個月裏,慕斯不是沒有時間去見艾克斯。

只是他在逃避。不想面對,也不知該怎麽面對。

且執意不讓任何蟲接近艾克斯,帶走艾克斯,審問艾克斯。

哪怕是他的雄父和雌父。

慕斯將一切都壓了下來。

除了聽命與他的醫生,沒蟲知道他曾在搶救室裏九死一生。

蟲皇和元帥到來時,慕斯已經躺在修養用的治療艙裏,跟他們抱怨雌蟲竟敢抓傷他的身體,實在欠缺調.教。

他也不算說謊,只是沒說出全部實情。

大概是他慘白的臉不夠有說服力,蟲皇罕見的動了怒。

不過,做父母的,永遠拗不過幼崽。他斯終究是強留下了艾克斯。

艾克斯在懲戒室裏被關了三個月。

已經錯過了最佳治療時間。

他的翅翼或許永遠不會恢覆。

除非有奇跡發生。

一只寧願失去翅翼、寧願赴死也要離開他的雌蟲。

現在卻跟他說,任憑他玩弄翅囊,會配合他。

多麽諷刺。

慕斯有些難過。

想要傷害那只雌蟲,卻覺得傷害並不足以平息他的痛苦。

他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想要得到什麽。

如果艾克斯的鮮血和苦難都不足以讓他滿意。

究竟什麽才能填補他千瘡百孔的心?

“親王殿下,羅素家主申請重新調查飛船爆炸案,並希望雄蟲保護協會派遣高等級雄蟲,協助勘察現場。”

慕斯冷冷擡眸。

“調查結果不是已經出來了嗎?他家的雄蟲攜帶了大量不穩定的高能量源石上飛船,準備找他的朋友們舉行一場盛大狂歡來慶祝出獄。”

“是這樣沒錯……”

但羅素家主怎麽可能接受他家的雄子是自己作死的,這會讓他成為整個貴族圈的笑柄。

肯定得往死裏查,查不出來也得找個替罪羊。

“委員長,”慕斯盯著他道:

“我記得雄蟲保護協會,是保護受到欺壓威脅的弱勢雄蟲,不是保護這種作奸犯科死一百次都不夠的罪犯吧?”

委員長大汗,“殿下說得對。”

這種話親王敢說,他可不敢說。

羅素家族可是帝都十大家族之一。

慕斯最後道:“蟲皇陛下已經關註這件事,你做好本職工作就行。”

此話一出,頓時沒蟲再吭聲。

他們這位陛下上位可是一路打上來了。

當年,能組建得起軍團的大貴族,皆在陛下手中覆滅。

現在這些貴族……說實話,底蘊都有點淺,根本比不上當年那動輒拉出一個軍團來的大家族。

就連羅素家族,不過是靠著有高等級雄蟲,快速組建起出來一個普通家族罷了。

放在當年,只能算末流。

至於底蘊深的家族,當年就全被陛下打死或打殘了。

殺貴族,陛下真的很在行。

·

徹底摁死了某只討厭的臭蟲,慕斯心情好多了,感覺空氣都清新了很多。

回去的路上,慕斯打開終端,給還在軍部的艾克斯發消息。

“下月初,陛下在皇宮為我舉辦成蟲禮,你跟我一起出席。”

“你需要定制幾套禮服。一套正式些的,跟我一起宣誓致辭的時候穿。還有一套風流些的,晚宴跳舞的時候穿。”

“哦,還需要幾套備用,以應對突發情況,比如你那止不住的信息素把褲子毀了。再來幾套,等晚宴結束後,讓我撕著玩,或者你喜歡被鞭子抽爛衣服?”

慕斯邊寫邊發,寫到後邊,遲遲沒見到雌蟲回答,就忍不住夾槍帶棒,話裏帶上濃濃的諷刺和攻擊意味。

根本跟不上雄蟲精神輸入速度的艾克斯:“……”

“好的殿下,都聽您的。”

看到虛擬屏幕上出現的文字,慕斯的氣消了些許。柔和了語氣。

“早上說的話是真的?翅囊隨我玩?”

艾克斯:“是。”

“玩壞了怎麽辦?”

艾克斯:“您已經為我取下抑制器,絕大部分的傷,我都能自愈。”

慕斯往後躺去,輕輕靠在椅背上。

窗外是飛速掠過的風景,各大顯示屏播放著花花綠綠的圖像,世界嘈雜。

而他獨坐在飛行器裏。

視線落在虛擬屏幕上,註視著那簡單的文字,想象著虛擬屏另一邊專心回覆的雌蟲……

原本暴虐的心似乎也變得平靜了下來。

他維持著仰靠的姿勢,用精神力漫不經心地輸入:

“晚餐前我要見到你。要是再回來晚了,我會讓你戴一些小玩具去軍部工作,時刻警醒你。”

【作者有話說】

終於寫完了,超長萬字大章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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